温可言告了假,整日躲在自己的小院儿里吃香喝辣,惹得忙成狗的宋喜抱怨连连,一再后悔自己亲自给他告假。
温可言忙里偷乐了个大闲,可其他的人却是忙的脚不沾地,比如朝堂众人,再比如太后娘娘……
皇帝因为偶感风寒在小朝会的时候告了一回假,原本以为皇帝这一病,不过也就是小病三两日就能够好全的。可谁知道,小半月过去了,他却是越来越严重,一直拖到了腊月初还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而就在他病下的这小半月里,关于后宫要大选皇帝要立后的消息却是愈演愈烈,先前还只是京都里传扬着。等到后来猛然发现,京中竟然多了不少妙龄女儿。
原来,那些家中有些势力却又在外放的官员皆把何时的姑娘送了回来。而,那些听到风声京中却没有人脉又想着奋力一搏的人,则是将女儿以各种名头送到了京都。
一时间,到让京都的绣坊布庄首饰玉器店的生意火爆异常,连带的让牙行的牙仔都忙的脚不沾地。
此造成这一系列眼中后果的男主角,这会儿正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看着面前的华贵端庄的秦氏,以及她身后的一排花枝招展,有气无力的说话。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秦氏在魏紫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掩着唇笑道:“皇上莫要不好意思,哀家都听人说了。”
萧行昭一头的雾水,“母后听人说什么了?”严词厉色的扫了眼宋喜:“去看看哪个狗东西又在太后娘娘面前乱嚼舌根,找出来,舌头拔了扔给狗吃。”
“诶,奴婢下去就查。”
主仆两个一唱一和,听得是秦氏身后的福禄一脸尴尬,忙不迭的出来请罪。
“皇上恕罪,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无意中听人说起了,回去就跟娘娘学了舌,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
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嘴巴,“皇上您就看在奴才初犯的份上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萧行昭尚未说什么,秦氏就先开口了:“你也是为了皇上着想,没什么错不错的,起来吧。”
又对着萧行昭道,“皇帝啊,福禄儿也是一心为你,虽然方法用的错了,可是用心总是好的,也算是情有可原,你就别在怪罪他了。”
萧行昭给宋喜递了个眼神,轻咳了几声,“既然母后和公公都说是为了朕好,可朕却不知道是怎么对朕好的,还请母后能够给朕解释一二。”
秦氏在谭氏的搀扶下优雅万千的坐下了,涂着丹蔻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明艳的有些晃人眼睛。
目光往面前的那群花红柳绿一递,笑问萧行昭,“皇上看看,这些宫女儿可有瞧的上眼的。”
萧行昭伸手让宋喜将自己扶了起来,脚步虚浮的走到那群宫女面前。
他身上穿着明黄的团花暗纹中衣,墨发未束,齐齐的披在身后,因为这一场病,脸上还带着些许苍白,唇上也不见又血色,连看人的目光都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