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言回到房间就把宋喜给赶了出去,她如今已经占据了曾经黄锦的屋子,并且一个人独居一个院落,还有两个小太监跟着伺候。
找了个借口把两个小太监打打发出去,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在才瘸着腿管好门窗,一拐一拐的回到卧室。
先是脱了鞋子,脚背和自己预料的那般,已经红肿成了一个发面馒头,大拇指的指缝里还沁着血迹。
温可言再次问候了一遍萧行昭的祖宗,才拿出药油忍着痛搓揉红肿的脚背,直到脚背一片火辣辣代替了疼痛方才罢手。
跳着脚将手清洗了一遍,方才宽衣解带,待看到西洋镜中胸口的那一圈雪白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蹦出萧行昭那句“……你的胸口为什么比朕的软”。
手上的动作忍不住僵住了。
比起之前的愤怒,如今冷静下来她更多的是担心。
这几年,随着年岁的增长,生为女儿家的特征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尤其是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她简直就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人看出了端倪,就连用过的月事带,她都是选择夜里亲自清洗然后用火烘干。
为了避免意外,她故意将自己‘洁癖’的毛病宣扬,借此拒绝任何人踏进她的房间,这其中也包括宋喜。
她曾经想过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宋喜,但是,后来还是罢休了。
倒不是不相信宋喜,而是,宋喜心思不够深,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和她相处起来极易露出破绽,若是被有心人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萧行昭,她没有太大的把握,这个人阴晴不定,若是知道她一直期满了他,指不定能够干出什么事情来。
温可言叹了口气,继续解开裹着胸口的白布,侧身对着镜子照了照后背。
还好,除了有些轻微的发红之外,并没有别擦伤之类的存在。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背部和肩头,虽然牵着的有些疼,但也只是肌肉骨头并没有问题。
她松了口气,拿起自己自制的搽药神器——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着布头的木棍。
沾了药汁,自己对着镜子反手将整个背部涂满,背部瞬间一片清凉。
当年在直殿监被李大富鞭打就伤到了后背,她到了萧行昭身边,就特意让林太医研制了不需要搓揉便能的药汁,林太医花费了不少时间方才做好,不光不需要搓揉而且是透明无色易干的药汁,让她很是满意。
只可惜……
温可言看了看省了不到一半的药汁,有些担心。
只可惜,这个药汁做起来不光麻烦还需要耗费大量的好药材,做这一瓶的时候就是她借着萧行昭的名头忽悠过去的,可如记你萧行昭越来越黑心,她若是再借着他的名头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告诉他,可那个人好奇心重不说还观察入微,她若是直说定然会引起他的怀疑,若是说谎,不发现则已一经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温可言揉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后背上的药汁已经彻底干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只能尽快穿好衣裳。
拿过白布打算裹住胸口,一低头眼前一片雪白,连脚尖都看不到。
温可言觉得她脑袋更疼了。
上辈子,办公室的那些同事背后偷偷叫她‘太平黑姥’——胸前太平心思太黑容貌太老!
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身材能够好些,就算当年的她也不能免俗,常年被那些女人那么叫着,她甚至动过隆胸的念头,要不是后来爆出太多隆胸失败的新闻,她指不定就真的上整形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