莴苣小说 > 玄幻奇幻 > 西门街101号

第四章:惊魂一夜

推荐阅读: 说好制作烂游戏,泰坦陨落什么鬼龙王之我是至尊我的武魂是求道玉娇妻重生之甜宠蜜婚重生之厨女当家苟在异界研究科学细思恐集怎么世界显示血条了?!步步登顶永恒神王第一宠婚:顾少,不可以!再归来旧人如故我重生又热血啊顾先生,我追定你了总裁追妻:夫人往哪儿跑阴婚不散:我错了求放过红尘如斯农女种田:山里汉子独宠妻带着战火与秩序降临异世桃源仙医实力宠妻:影帝,又加戏小姨太农门辣妻:田园种包子网游之大招法师名门暖婚:战神宠娇妻天才高手白骨大圣风水万事屋天命武神暗迪之纵横诸天火得太快怎么办巫师世界邪医毒妃:傲娇魔帝,宠上瘾天下第九我是特种兵之兵临全球从赘婿开始诸天:开局就在土匪窝埃尔法纪元天幕之下器灵种田记重生之动力时代娱乐:我的游戏人生出狱后我成了明星诸天武道从武当开始涅槃重生:绝色倾城元素师歌尽桃花神豪:学习使我有钱鬼才医仙开局变成黑色切割者异界最强系统诸天仙王我夺舍了始皇七玄神域兽世霸宠:我的温柔狼君最小反派:团宠魔女三岁半桃运保镖仙门弃少都市之废材赘婿孙小天许彩儿华丽逆袭傲剑修仙传我是大神厨彼岸为仙三少宠妻套路深为两斤牛肉苗疆蛊妻红楼之小透明的悠闲生活我在美国写网文我有门徒三千都市修真医圣网游之烽火江山氪命从火影半神开始重生国民男神:学霸甜妻,放开撩打工人修炼系统斗破之炎帝火炫都市大风水师豪门惊梦:隐婚总裁夜夜来我的狼仙君长安春盈盈异世怪医小海獭她靠睡觉爆红了开局签到送封号斗罗缔造我的第一豪门网游大摸金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重生之幸福日常龙门狂婿弑天剑超神卷轴次元手机重生之复仇凰女不好惹修真道士都市游我不做阴阳师了苏御皇后这个职业陈小志陈小草无限战神流落荒岛六十年代纪事有翡德萨罗人鱼无双鬼才召唤系统光耀艾泽拉斯永恒大进化收容控制从保护伞开始巨星从氪金开始秦惊龙萧依依天才萌宝:坑个爹地送妈咪神奇铁匠铺道门生快穿之拾梦万相之王凰临天下:至尊魔神我的末日有点爽纵横汉末地狱兵神教主果然没骗我极品红人都市修灵萧元乾苏语嫣我懒成了海军大将
蜡烛熄灭,仿佛连三叔手上的手电光芒都变弱了下来。我激灵地打了个寒战,一阵奇怪的冷风像是从江水里涌了上来。
  
  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想从船沿向下看,那黑漆漆的江水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
  
  突然,一只大手猛地将我拽了回来,用力将我摁在了小船的横板上。
  
  “娃子,闭上眼。”三叔神色凝重的叮嘱,我如梦初醒,听话地闭眼,但又忍不住好奇,偷偷睁了道缝,偷看三叔要做什么。
  
  夜色浓重的像抹不开的墨,三叔没有发现我偷看。他从挎包里抓出了一把纸钱,洒向了空中,念了一声:“三魂永固,魁星参斗。七魄照命,以映台星,鬼魅魍魉,助我起!”
  
  呼啦啦。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乱了空中的纸钱,一缕缕似有若无的影子似乎在争抢着那些飘舞的纸钱,然后落向水面。
  
  咕咚咕咚。
  
  小船旁的水面翻滚起了水泡,就像水底下有个大火炉,将江水煮沸了一般。我隐约看到江面上出现了两个白色的影子,浑身湿漉漉地出现在船的两边。
  
  因为我眯着眼睛,一开始还有点看不真切,但仔细看,我不禁心中隔应了一下。
  
  那不是我吗?
  
  我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我,浮现在船的左边,穿着的是纸人的衣服,脸上抹着鲜艳的腮红。
  
  而右边的是颖颖的纸人,浮现在小船的右边,她依然是纸人的模样,而我不能理解,怎么会有另一个我站在水面上?
  
  “引魂。”三叔面色郑重地说出了两个字,另一个我便和纸人的颖颖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水下。
  
  那片水面透发幽幽的白光,我隐约能看到有一团黑色的水藻漂浮在水面上,似乎刚刚船底撞到的就是它。
  
  三叔面色凝重地站在船头,拿起九节竹竿向下伸了过去,然后勾住了什么东西,在慢慢地向上拉起来。
  
  那东西似乎很重,三叔卯足了劲,双脚撑开站在船头,连小船都跟着晃悠起来。水浪波动在木船的两边,让我都坐不稳,赶紧抓住横板才稳住身子。
  
  三叔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九节竹竿拉起了一半左右,这时我看到那团黑色的‘水藻’离开了水面,下面是一大片白色。
  
  那是一个人。
  
  这时我才意识到,那不是水藻,而是人漂浮在水面上的头发。
  
  有人站在水里?
  
  我不知不觉已经睁大了眼睛,看着被三叔拉出水面的那个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恍惚间,耳边似乎幽幽地响起有人轻轻叫我名字的声音。
  
  “绍绍…”
  
  “绍绍…”
  
  那个声音又柔又幽,飘渺的不知道来自何处。
  
  “娃子,听见谁叫你,都别应声。”三叔头也不回地道,他还在用力拉着自己的九节竹竿,杆头的钩子勾住了那个人的腰带上,已经拉起了半边身子。
  
  那个声音熟悉又陌生,飘忽不定地在芦苇荡中回荡,我使劲捂着耳朵,从未有过的害怕让我只敢抱着头蹲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芦苇的阴影里,似乎有东西在晃动,闪过些许红黑相间的鳞片。
  
  这几分钟是我过得最漫长、最难熬的几分钟,直到当啷一声,三叔把竹竿丢在了船板上,双手托着河里那人的腋下,将那人拖上了小船。
  
  那个声音渐渐消失了,那两个纸人没有再浮上来。
  
  被拉上来的那个人一动不动,脸被缠着水草的黑发遮住,看不清楚样子。她穿着件白色的衣服,沾着些黄色的河泥,还有条蓝色的七分裤。
  
  我心中突然惶恐了起来,一种说不清的恐惧感,让我不敢去接近三叔和那个一动不动的‘她’。
  
  三叔喘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把熄灭的蜡烛拿了过去,重新点燃后,放在了那个人的头顶上方一寸左右的位置。
  
  这次,那绿油油的火苗没再晃动,平稳地跳动,散发着一阵让人恶心、不舒服的气味。
  
  “好孩子。”三叔有些疲惫,做完这些,他松了口气,用竹竿撑着船离开了芦苇荡。我没说话,或者说,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我不敢说话。
  
  我一直坐的远远地,尽可能地远离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我应该是知道她的…但当时懵懂的我也意识到,她跟我认识的她有些不一样了。
  
  三叔一路都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就一直盯着绿油油的火苗,直到眼睛有点干涩了,才眨眨眼。
  
  回到了小码头,三叔让我到他屋里去睡觉,我摇了摇头,现在时间已经指向凌晨两点,我真的很怕一个人待着。
  
  在江面上,我和三叔待了近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不,应该是,今晚发生的事,我应该是毕生难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