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爷爷。”
“爷爷。”
三道极度悲痛的声音在徐府的门前响起,徐光道,徐林以及徐林三人望着倒在地上头破血流,胸膛不在起伏的徐旷,心中顿时犹如刀绞一般,眼角有着两行泪水流淌而下。
徐旷撞棺而死,这是为了保全徐家。若是这个破坏百姓悼念西南大营十万英魂的罪魁祸首不死的话,李未天又如何会放过整个徐家呢?
徐光道三人这个时候早已经是哭的泣不成声了,无比的痛苦,仿佛有人用针在心上扎一样。
周围的百姓望着此刻已经死了的徐旷,也是稍稍愣神,反应变得有些迟钝了,一些人更是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无比震撼的望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他们有些懵了,像是做梦一样。
这些百姓怎么也想不到徐旷会撞棺自杀,所以,这个时候许多百姓都很是震惊,甚至忘记的高兴欢呼。
“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徐旷在西陵城横行霸道多年,一手遮天,甚至还对西南大营的英魂不敬,他的死就是报应。”一位百姓望着倒在地上的徐旷,无比兴奋的开口道,心情无比的高兴。
“恶人自有天收,这徐旷早该死了。”又是一名百姓无比激动的开口,眼中闪烁着无比炽烈的目光。
紧接着,周围的百姓纷纷鼓掌,欢呼雀跃,气氛顿时就沸腾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未天的目光转过,平静的看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徐旷,眼眸深处的杀意也少了些许,淡淡的开口说道:“戍守边境的将士应当受人尊敬,若有不敬,这徐家老爷子就是前车之鉴。”
话音响起,李未天的身上顿时爆发出了一股极强的寒意,霸道无匹的气息席卷,朝着徐府众人笼罩而去。
徐府众人感受着那宛若山岳般浩大的威势降临,顿时脸色大变,眉头皱起,心中涌起了极度的恐惧,无比的害怕。
徐旷已经死了,但是眼前这位至高无上的王怒意还未消散,接下来就该是他们了,等待他们的会不会是一死呢?
他们害怕了!
这个时候,站在徐府门口的众人,无论是和徐府有关系的人,还是没关系的人,都想着同徐府撇清关系了。
“西陵知县,赵池统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一切依照大周律例行事,该斩的人就斩了。”李未天平静的目光转向了知县万三千和城防军统领赵池,吩咐一声,同时也收了那强横无匹的气息。
李未天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在战场上他可以一人横挡百万师,在战场之外,他不会错杀一个无辜的人。
徐旷撞棺自杀,徐林私自带兵出营违反军中律例会被处以杖毙之刑,徐天和徐光道在西陵城横行多年,怕是也犯下了不少罪行,等待这两人的也只有一死。
至于其他人,大多都是听命徐光道等人,有命案在身的护卫按律当斩,无罪之人自会相安无事,这些人,李未天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一个一个的定罪,他还要去查西南大营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旷,徐林,徐光道以及徐天四人都难逃一死,这对于徐家而言将是致命的打击,没了这四人,徐家在西陵城的声望必将是一落千丈。
“遵命。”
城防军统领和知县万三千走上前来,对李未天恭声道。
“西陵知县。”李未天的目光落在万三千的身上,万三千的心头一紧,耳边便是传来了李未天平淡的话音,“看在那八名衙差为你求情的份上,今日暂且饶你,但若是你的苦衷没能说服本王,那么你也难逃一死。”
“下官惶恐。”闻言,知县万三千顿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待王爷知晓了下官的苦衷之后,还要下官死,下官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这些年来,知县万三千确确实实有他的苦衷。
李未天点了点头,目光一闪,继续对着知县万三千道:“西陵知县,从此以后,本王不希望西陵城还有世家可以压在百姓的头顶,更不希望那一个世家可以一手遮天,若是有世家不知死活,那么这徐家就是前车之鉴!”
“若是你没让本王杀死的话,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圣旨昭命,朝廷命官,当为民请命,为民谋福,而不是贪图享乐,鱼肉百姓,更不是同世家勾结起来,贪赃枉法。
李未天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官员了,手持亢龙锏,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打乱臣贼子,曾经也有不少贪官污吏死于李未天的亢龙锏下。
只要他想,西陵知县万三千随时可以死。但是他选择了给万三千一次机会,因为他第一次见到衙差会和知县共同进退,若不是真的爱戴,真的信任,谁又心甘情愿共患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