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百姓、城防军将士以及官府的人此刻全都跪地叩首,场面极其的震撼,尤其是那些百姓,一个个的眼中含泪,无比的激动,甚至还有一些人喜极而泣了。
只是,徐府门口的一众人等则是面面相觑,眼睛里闪过许些异色,眉头皱起,他们要不要跪呢?
“公子,我们也跪吧!”
一个徐府的护卫走上前,凑近徐林的耳边,试探性的询问道。西陵城防军的统领赵池和知县万三千都跪了,要是他们不跪的话,有点不太合适?
态度诚恳一点,可能还会从轻发落,毕竟那意气飞扬的年轻人可是大周的王爷,权倾天下。
徐林闻言,眉头顿时一皱,眼睛里闪过一道极其锋利的寒茫,令得那护卫的心头猛的一颤,连忙认错的低下了头,紧接着耳边便是传来了徐林的喝斥之声,“你在教我做事吗?”
徐林平时最烦有人对他指手画脚了,也烦有人教他做事。
“小的不敢。”
闻言,那护卫顿时一激灵,身躯猛的颤抖了一下,将脑袋深深的埋下,认错的态度极其的诚恳。
“跪!”那护卫的话音落下,徐林便是用手撩了撩长衫,无比认真的说了一声之后,双膝一软,跪了下去,“草民叩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不得不说,徐林这能屈能伸的本领还真是令人望尘莫及,刚刚还一直叫嚣着将李未天擒下,但是在知晓李未天乃是大周的王爷之后,态度顿时好到了极致,毕恭毕敬,没有半点不敬之意。
徐林突然跪下叩首的这一幕,也让那个提醒他的护卫大吃一惊,他原以为徐林会像一个真男人一样不卑不亢,但徐林的举动却是大大出乎了预料。
“草民叩见王爷。”
“草民叩见王爷。”
……
在徐林下跪叩首之后,徐家的一众护卫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下跪行礼,还有那些前来为徐旷贺寿的人,也都向李未天跪下了。
此刻的李未天,眸中有着精茫在跳跃,一身王者之气缠身,宛若星空中的皓月令人敬畏。
“不必多礼!”
李未天的目光在一众百姓的身上扫过,随后摊了摊手,缓缓的开口,声音中蕴含着身为王者的威严,只是那威严之中有藏着许些平易近人。
“谢王爷!”
一众百姓闻言,纷纷拜谢李未天,然后起身,目光无比炽烈的看向李未天,心中的激动难以平复下来。
城防军的统领赵池以及上百城防军也起身了,只不过官府的八名衙差以及万三千却是还跪着,脑袋深深的低着,不敢抬头,更不敢起身。
徐家的人也没有起身。
此刻还跪在地上的人,心中害怕极了,无比的忐忑,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仿佛雷霆之怒将要降临在他们的身上了。
“你们不起?”李未天的目光转过,看向了万三千以及八名衙差,淡淡的开口道:“知县大人,你可真是西陵城的好父母官啊!”
知县万三千听得李未天的话,心头狂颤,像是一记晴天霹雳击在了他的身上一样,面如死灰一般,连声开口,“下官惶恐,下官有罪……”
徐旷用二十万两银子和一座宅子让他下令拿人,这一切李未天可是全看见了,这是贪墨之举!
官员贪墨,依照大周律例,轻者查封钱财,削去官籍,重则流放千里,更重者直接凌迟处死。
所以,这个时候的徐旷真的害怕了,四肢冰冷,后背的衣衫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像是在经历煎熬一般。
那八名衙差也是不敢起身,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心情也是焦乱如麻一般,脸色很难看,额头上也早已经被虚汗占领了。
“惶恐?有罪?”李未天的目光一寒,看着知县万三千,当即喝斥出声,“我看你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贪墨钱财,勾结世家,真是好一个百姓的父母官啊!”
“西陵城徐家横行多时,行事霸道,欺压百姓,你身为西陵城的父母官,非但没有为民请命,将徐家有罪之人绳之以法,反而助纣为虐,与之串通一气,残害西陵百姓。”
“万三千,你可知罪?”
李未天冰寒至极的目光降临在万三千的身上,万三千猛的一抖,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中一般,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还有令人心悸的杀意袭来。
大周先皇驾崩之前,为了这大周疆域不失,临终托孤,让李未天当如今大周天子的老师,同时赐下大周亢龙锏,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斩乱臣贼子。
持大周亢龙锏,李未天可以无惧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