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瑷气得脸色涨红。
那女人张嘴就笑,“呵呵,你嫂子现在就是个破鞋——”
啪!
躁动的场内,猛地响起酒瓶炸裂的声音。
前一刻还对着穆瑷趾高气昂骂叶北月是破鞋的女人,这会儿已经倒在地上。
她抱着满是血的脑袋,高声尖叫起来。
而簇拥着她的这群女人也吓得纷纷朝后移动。
穆瑷眨了眨眼,愣在原地。
刚跑过来的程妍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拿酒瓶砸破她脑袋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北月。
她把手里剩下的酒瓶头部丢在地上,然后半蹲下身,蹲在了这满头是血的女人跟前。
“你刚刚说我是什么?”她眯起眼睛,微笑着问。
灯光下,她的笑容明媚,十分蛊惑诱人。
可落在这个骂她是破鞋的女人眼里,就像个狠毒的恶魔。
女人吓得浑身颤抖,她怕死,但她显然不怕叶北月。
她捂着脑袋,颤抖地喊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砸我?!”
“那很抱歉,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叶北月挑起她的下巴问:“你谁啊?”
“我…我是穆三爷花重金请的秘书!我是他的贴身秘书!”她高喊了两声,似乎也给自己找来了底气,接着就冲叶北月大喊道:“你就是破鞋!三爷已经整整半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他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你!”
吼完之后,她不忘冲叶北月“呸”一声表示鄙视。
叶北月只好又拿来一个还没有开封的红酒瓶,“啪”一声招呼在她的脑袋上。
这一下,她直接晕了过去。
场内一片死寂,再也没人敢大吼大叫,也没人敢对着叶北月大笑了。
叶北月搓了搓手,起身朝外面走。
穆瑷和程妍互相看了眼,忙追了出去。
寂静的夜空中,繁星点缀着。
叶北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目光一直瞧向外面。
程妍和穆瑷坐在她的身边,小心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穆瑷小声地问:“嫂子,我哥真的半个月没有回过家了吗?”
叶北月目光微动,“嗯”了声。
“他怎么能这样,难道他和那些蠢货一样,都以为你被那个过了吗?!”穆瑷气恼地叫道。
叶北月拧了拧眉,没有说话。
或许,他真的变成蠢货了?
穆瑷气不过,又喊道:“不行,我要去找我哥把这事说清楚!”
叶北月收回目光,对她说道:“不用。”
穆瑷怔了怔。
叶北月又说:“这件事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
再解释都是多余的。
穆瑷沉默了,她看向程妍。
程妍拽了拽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她们各自回了家。
家里,几个小家伙已经睡下了。
叶北月到了他们的房间坐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卧室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丁点的人气。
看样子,他今天又不会回来了。
洗漱完,她躺在床上,望向头顶的天花板,按时失眠到了下半夜,才模模糊糊地睡着。
……
天气越来越冷。
这天叶北月才起床,就看到了满世界的银白。
天上下雪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半空中雪花也在不停的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