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两步，苏燃走向鱼儿娘，轻声道：“大娘，你让我给你看看吧。”
因着苏燃的话，鱼儿娘和顾怜都露出一抹错愕的神情。
鱼儿娘是一点没想到这小公子居然会是大夫。
顾怜则是诧异，他问的，关心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自己？而是她身旁的老不死？
可是很显然，顾怜那点小心思，现在没人在意。
“这...不太好吧，我这一身烂肉，怕污了公子的眼睛。”
苏燃淡笑：“无事，大娘，大夫眼里，病人就只是病人，你相信我。”
在自家儿子鼓励的眼神，还有苏燃的坚持下，鱼儿娘也不再推脱，将身上的破布赃衣掀开一角，露出了上腹部和双脚上大片肌肤。
裸露的肌肤上，正如小鱼儿说的，表层皮肤就像被腐蚀消解一般，融化成了一滩，顺着掀起的衣物，被沾染得到处都是。散发出恶心腐臭的同时，露出了里面一条条血脉与鲜红的血肉。
“这...娘...”
小鱼儿与猴子一路走来，见过不少病发人的尸体，可是如此近距离接触，怎么都是第一次，两个人几乎被吓呆在原地。
顾怜也被这骇人的一幕吓住了。
是不是，等她彻底病发时，也会变成这样？变成一滩发臭的烂肉？
想到这，顾怜第一个惊叫出声：“苏公子，苏公子怎么样？这疫疾你可能治？”
苏燃瞥了她一眼，丝毫没有要回答她的兴致。
从怀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便低下头去，重新检查起鱼儿娘的伤口来。
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挑起了一点腐烂的肌肤组织，苏燃在顺光的下，细细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