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敢:“些许小事,齐兄不必挂齿,不提也罢!”
齐天礼道颔首:“不提也罢!这就告辞,老弟保重!”
白笑敢:“齐兄保重!请!”欲亲自送客。
齐天礼抬手挡了一下道:“留步!”该办的办完,大清早的也够扰人的,再多留没意义。目光四顾之下,招呼了阿元一声,后者抽出了扁担扛着,一老一少便厮跟着走了。
目送客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白笑敢拿起受赠的书在手,一页一页地翻看一番,边看边频频点着头。
齐家给的这个交代算是足够有诚意的了,两家一如既往的话是他说过的,现在再说这话就更实在了。
齐氏以官为本,以武学为辅,称霸一方,如今交出此书,无疑是交出了半壁江山。然而白笑敢知道,这半壁江山到他白家手里,绝难发挥出齐家那般力量。归根结底,膝下无子就是白笑敢最大的尴尬,人丁稀落就是白家的短板。
他嫁女儿也好,招女婿也罢,都是把家业往别人手上送。这回没送到齐家手里,只是避免羊入虎口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仅此而已。
悔婚这个羞辱,就算人家今天不给任何交代,他也顶多是今后置气堵一堵齐家的财路,但也不敢做的过分,若是断人生路,人家翻脸了白家扛不住反扑,拳头硬道理就硬呐。
现在收了人家的赔罪礼,悔婚一事就不了了之,说起来都无奈。白笑敢拿着这本大礼是高兴不起来的,除了他自己修炼之外,也没什么人可以传承的了。
“圣!阳!行!气!,我看不如改成王霸之气!”白笑敢念叨几句,手中书籍随手扔在一旁桌上,一口气极艰难地咽下了。
未多久,大壮来报,说有客到。
白笑敢嘀咕一声:“怪了!”又问大壮:“来的是什么人?”
门房大壮躬身答:“是提亲的!”
白笑敢略思忖后恍然大悟道:“哦!就一个人?”
大壮:“不是。一老一少,还有两个人,看起来像习武的,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
白笑敢呵然道:“你懂什么,去,请进来!”
大壮嘿嘿掩饰着尴尬,应声而去。
白笑敢嘀咕自语:“这个就是所谓的明日见分晓?”看向了一旁桌上那本书。
片刻后,客到了。白笑敢稳坐如山,盯着来人打量。
来的是齐云、廖正康,还有老九、老四。
一行以齐云为首,廖正康其次,这两位都是见过面的。其余两人也不像随从的样子,步态和神情皆是轻松自在。
齐云见白笑敢竟没有欢迎的意思,仍不以为意地抱拳道:
“白先生!叨扰了!”
语毕卓然而立。说话客气随和,举止落落大方。
廖正康亦随之抱拳:“白先生!又见面了!”
白笑敢这才起身,笑着道:“呵呵呵!贵客接踵而来,令老夫这陋室蓬荜生辉。今日这太阳升得倒早!”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廖正康与齐云相视一眼,前者微笑接话道:“白兄说笑了!”
白笑敢:“呵呵!请坐,请坐!看茶!”
客随主便,几人陆续坐下,又都喝着端上来的茶,喝一口便放下了。
廖正康对白笑敢首启话端道:“白兄,适才我等来时撞见府中有人出来,看时只见一位老者气宇非凡,此人便是白兄所说的贵客吧。”
白笑敢:“不错!此人却非常人,乃是白岩城街的老保长,齐天礼!”
廖正康道:“哦!有所耳闻。”
该客气的客气过了,白笑敢开门见山道:“几位接踵齐天礼大驾光临,真是巧合啊。”
廖正康道:“赶早不如赶巧!”
白笑敢闻言呵呵一笑,正欲举杯饮茶。
廖正康又道:“不知昨日所提之事,白兄考虑得如何?”
白笑敢道:“廖兄!明人不说暗话,适才齐天礼来时,送了在下一份大礼。昨日廖兄所言今日见分晓,可指的是此事?难不成竟有劳齐公子和廖兄诸位替白某和齐家做了什么讨教?”
齐云闻言眉头略挑。
廖正康道:“白兄快人快语,那老弟也不隐瞒了。昨晚我这两个徒弟的确去了齐家,所为并非其他,乃是讨教武学。”看向了老四和老九示意。
白笑敢道:“如此就让齐天礼亲自登门,送来了齐氏家传祖法,齐府上岂非尽败于令徒之手。”
廖正康:“惭愧,齐府高手如云,二人没讨着任何便宜,全身而退罢了,这也纯属侥幸!至于齐保长亲至府上所来为何,所奉何物,与此应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