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操作起来虽然公司的麻烦多一点，但至少可以减少公司的一部分损失与担心。
可顾天铢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牵着鼻子走的呢？他自然会有很多方法与公司周旋的。而且林氏公司也不是什么小公司，要对付许多事儿，不可能成天把心思都花在与顾天铢这样的人身上，也不可能只和他们斗智斗勇。
神棍顾天铢又钻起了空子，他想方设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弄了公司几十万的货款后，却并没有把原材料弄回来，而且人很快就联系不上了。
林世鹰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使个眼色，很快就让冻结了躲避在外的顾天铢的所有账户，并告知他已经成被告了，如果他不回来直接面对林氏公司，他就要以诈骗罪被起诉他。
没有钱，在外也寸步难行的顾天铢这下子彻底知道了林世鹰的厉害，不得已只好回来面对林氏公司。
可是就算把他账户里的钱全部弄出来，还是亏空了二十多万。林世鹰给了他两条路选择，要么坐牢，要么写个欠条慢慢还钱，什么时候欠账还完了，什么时候不再追究他的责任。
顾天铢想在本地混日子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只好打了欠条，跑到外地去另谋出路。
至于说他跑到哪儿去了，开始上官俊逸他们都还有办法知道，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哪还有心思去过问呢？似乎在他还了一部分欠款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顾天铢去了哪儿。
林世鹰知道这件事儿后，见他欠的款子也就十多万以后，吩咐上官他们放下这件事儿，也就不再追问顾天铢的下落，也不去找他要欠款了。
听上官俊逸说到这里，方小婉禁不住哼了一声：“也实在是太便宜那种不讲信用的人了。”
“其实用林总的话来说就是，也犯不着将他赶尽杀绝，留他一条活路让他去发展吧。”上官一边翻看着那些已经发黄的资料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刚才我已经说过，林总就是太仁慈了。十多年前与公司合作的人当中，欠公司的钱的人不再少数。”
“告那些人呀！让他们还回来。”方小婉虽然到公司的时间不长，但很少听人说起许久以前与公司发展有关的故事。
现在听到这些，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她也知道一个公司发展的路不容易，但在她看来，这世间总还是好人多，哪里就会遇到那么多的无赖呢？
“你想得太简单了。有的人是不会经营，亏本了；有的人是想方设法钻空子，把自己套进去了。反正奇葩不在少数，那样的人自己生活都糊弄不下去了，你告了他又有什么用，即便是把他们抓了，进去关几年，出来还不是一样的没有钱还账。”
方小婉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儿：“可欠得实在太多也不是一个事儿呀。”
“毕竟有了一些经验以后，我们也有摸索出了一套相对来说完整的管理体系，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再上顾天铢那样的当了，更不会向与我们合作的人会放太宽的欠款额度。有一段时间的宽限就是在五万到十万之间。公司发展平稳后，因人因业务才慢慢地调整到现行的方案。”
上官俊逸离开公司之时，大部分的财务制度及公司的管理制度都已经高度成熟了，即便是有小的调整也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动作了。
“公司的发展着实不易。这些年可进步多了。”方小婉做林敬诗的秘书以来，几乎就没有遇到过大规模的制度调整。
所以说她并不知道那些年林世鹰率领众人是如何艰苦地奋斗的。
一边聊着那些往事，三人都没有放下手里的活，十多年前的旧资料箱子几乎都要翻遍了，林敬诗也已经累得眼花了，都几次说要放弃时，上官却还是没有停手。
又花了近一个小时，上官才终于在一堆旧档案里找到了十几年前的一个文件袋。这个袋子里装有所有当初准备起诉那个叫顾天铢的人的材料，并且详细地记录了他当年与公司合作的所有往来账目，就连最原始的单据收条那些都还在。
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他当年写下的欠条和一部分字据，另有三张公司给他打的收条收据，一张三万的，一张两万的，还有一张一万的，经手人是当时公司的账务。如此看来，二十三万的欠额，他真的只还了六万！
“哇，这样算来，他还欠有公司十六万呢，怎么就不找他要了呢？”方小婉一对照账目与收据，惊讶得有点合不拢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