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空其实知道顾长歌的用意，就是想看看她是否知道哪些古代怪胎，有成为他下一个背锅对象的潜力。
只是没想到，顾长歌竟然会如此直白对她问道，要询问她的意见这些。
按照她所熟知的轨迹发展，人祖殿传人很快就会出世，行走天下，一边追寻人祖转世身所在。
一边去想办法诛杀真正的魔功传承者。
上一世，似乎人祖殿传人就去找过顾长歌，但结果如何，她其实也不知道。
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顾长歌的身份和诸多所做所为。
现在整个上界都被他玩弄于掌心。
如果真的玩脱的话，恐怕会真的如顾长歌所言……顾长歌一死，而她成为一个寡妇。
到时候，月明空毫无疑问，肯定会选择自杀追随顾长歌而去的。
但她也不想真的见到那种局面。
“看来你不知道王子衿的来历。”
闻言，顾长歌笑容有些耐人寻味，和她随意说着，“我如果对她动手的话，风险恐怕会很大。不过如果有你帮我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王子衿的来历？”
月明空一愣，顾长歌竟然会觉得自己能帮助到他？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只不过她也没多想，注意到顾长歌的另一句话。
王子衿的来历难道很大吗？她不是王家的古代怪胎吗？
从之前顾长歌的举动来看，很明显是把王子衿当做了利用的棋子。
见月明空神情，顾长歌就明白了。
果然在月明空前世被他所杀的那条时间线上，穿越者是不存在的。
这一世诸多变数出现，看起来……就像是老天爷故意针对他一样。
不过顾长歌也并不在意。
王子衿身为穿越者，本身对他是没有多大威胁的，但是好巧不巧，她的身份却是人祖殿传人。
先不说她的气运点如何，光是她这个身份，能为顾长歌带来的巨大收益，就值得他对王子衿下手。
“王子衿她其实是人祖殿传人。”
随后，顾长歌故作露出思索的样子来，然后说道。
“人祖殿传人？”
月明空一愣，有些不信。
而后反应过来，她眉头紧皱，表情微微一变，心中生出不妙来。
前世的人祖殿传人，可不是王子衿，而是一个男女不分、被迷雾所笼罩的神秘人。
也就是现如今正在接近顾长歌的王子衿，很可能是前世未曾出现的人物。
事情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偏差。
这何尝又不是证明，她上一世所经历的事情，在这一世很可能不会出现。
月明空忽然187有些期许和希望。
“看来明空你还不知道这件事。”顾长歌眼睛一眯。
然后，他看向了远处正和王家众人谈话的王子衿，神情变得饶有兴趣起来。
看来事情还是出乎了一点小小意外。
王子衿是人祖殿传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从月明空的表现来看，她所知道的人祖殿传人，很显然会是另外一人。
“人祖殿如今或许还有一位传人。”顾长歌很快想到了这个可能。
另一位传人，很明显就该是原本轨迹上应该存在的人物，倒是王子衿，像是被硬生生加进去的。
月明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顾长歌，你得小心一点人祖殿。”月明空神情难得很慎重。
在王子衿身上，她重生者的身份，同样起不到任何作用。
“明空你不必担心，为夫心中自有决断……”
顾长歌淡淡笑着，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按照月明空的话来看，另一位人祖殿传人，很大可能会来找他的麻烦，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提醒。
顾长歌压根也不担心。
只不过……这倒是让他有了另外个计划，正好在确定最合适人选之前，可以先上演一番绝世好戏。
说到这里，他好似不自禁般，用力握了握月明空的手，一道黑色的符文，快速隐没不见。
“怎么了？”
月明空有点疑惑，注意到顾长歌手上的异常变化。
在什么时候，才会情不自禁用力？
显然是在担心和忌惮的时候。
在她看来，顾长歌一直都是运筹帷幄、将一切掌控在手的模样。
很难见到他对什么事情很是在意或者担心。
这样的举动，说明他心中并无准确把握。
看来人祖要归来一事，的确对顾长歌造成了不小压力。
想到这里，月明空觉得自己应该把前往天辰界的事情，先提上日程。
人祖还不能那么快归来！
为了顾长歌，她必须想办法拖延住这一切！！
“没事。”见此，顾长歌微微摇头道。
月明空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把顾长歌看穿。
“怎么这么一副不信为夫的表情？”顾长歌仿佛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这般，淡笑问着。
刚才他自然是故意如此，就是为了让月明空误以为他对人祖即将归来一事而担心。
从而让月明空赶赴人祖转世身所在之地。
那道黑色符文，自然是为了确定月明空到时候的去向，他好前去截胡。
小小地算计了她一下，顾长歌可没丝毫愧疚什么的。
又不能揭穿月明空重生者的身份，又得从她嘴里探出消息，这可不是简单的活。
不过，顾长歌愿意这么做，陪她上演这种恩怨情仇的戏码来。
否则……日子也太过于无趣了。
在顾长歌看来，针对月明空这种重生流的气运之女。
要她表露真正的臣服之意的话，很显然是需要她亲口说出重生秘密这种话来的。
想要诸多气运点和天命值的话，自然还是得从她身上下手。
当然还有很大的缘故，因为他对月明空是真的喜爱。
这个喜爱，是指对所属物的喜爱，和喜欢可是不一样。
“王子衿行不通的话，长歌你可以考虑从那几位古代怪胎身上下手，不死湖曾经的盖代天骄、朱雀一族封存的火道子、黄金麒麟一族的……”
月明空这个时候，也是在认真地为顾长歌思考，出谋划策。
她肯定不能直接对顾长歌说接下来各方道统大教要构建真仙书院的事情，但是却可以告知一些真仙书院建立之后，一些比较出名的古代怪胎、封存的年轻王者。
毕竟这些消息，如果顾长歌真要问的话，她可以想说话解释糊弄过去。
看她这副认真的样子，顾长歌也不由微微一笑。
这样一来，岂不是和自己同流合污了？
“明空，我可真是越发喜爱你了。”顾长歌微笑说道。
月明空眸子之中似乎很亮。
虽然很喜欢听顾长歌说这种话，但她也明白，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伪装顾长歌的身份比较重要。
旁边的人，压根不知道两人现在正在商量的事情，不然绝对会惊骇欲绝，魂都快被吓没了。
月明空担心顾长歌魔功传承者的身份会很快暴露，也在开始为他想办法，要怎么把这个黑锅，扔到别人头上去。
这种事情，她做起来可毫无任何愧疚。
毕竟为了顾长歌，哪怕是站在整个上界的对立面，她也在所不惜。
“人祖殿的另一位传人……就是不知道王子衿对其是如何态度，实在不行……”
顾长歌扫了远处的王子衿一眼，眸子之中有深意一闪而归。
联系其穿越者的身份来看，很可能王子衿对于人祖殿也是持着不以为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