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市,丰岛区内,若叶幼儿园。】
【11:35a.m】
【“哥斯拉来了!嘎嗷~”】
【材木座头上戴着一个兔耳朵装饰,一脸凶萌地“咆哮”出声,双脚大开走得跟青蛙一样一跑一跳地向眼前的小孩子们跑去。】
【“唔哇!是大怪兽来了!”】
【孩子们看到跑过来的兔子版哥斯拉没有半点惊恐,全部都笑着跑开,一群小不点四散开来围着材木座转圈。】
【“别跑!嘎嗷~!我要把你们抓回去当晚饭吃了!嘎!”】
【材木座非常入戏地“恶声恶气”道,追着其中一个跑得最快的小不点跳过去,孩子因为被怪兽追杀而发出“惊恐”的叫声,看得旁边一群女老师们都忍不住捂着嘴巴憋笑,有的老师甚至因为看着往日让自己头疼的小不点被撵得到处乱跑而开怀大笑。】
【“大怪兽看我的!氧·气·破·坏·者导弹攻击!”】
【就在材木座追着其中一个女孩子跳的时候,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偷偷摸摸跑到他后面去,捡起之前他“不小心”遗留在地上的充气玩具枪,用着被美国小学生嘲笑的生疏拿枪手法拿起充气玩具枪,奶声奶气地拿枪往回过头来的材木座冲锋,手指扣动扳机让枪口的布料导弹射出。】
【“呜哇!!!”】
【布料导弹正面击中材木座的右肩,中弹的材木座非常配合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整个人直直往后仰面倒下,倒下的高大身躯溅起地上的尘土。】
【“大怪兽哥斯拉倒下了!大家冲锋!一鼓作气打倒他!”】
【“““噢!!!”””】
【“我……我输了……唔……”】
【拿这射出导弹手枪的男孩一呼百应,剩下的所有孩子听完后立刻笑着扑向倒地的材木座,一个又一个压在他上面,很快就材木座身上堆起一座小山,被一群孩子压在下面的他“气息微弱”地惨叫着,伸出一只手以摔跤手拍打擂台一样的方式拍打着地面,以示投降。】
【“我们打倒大怪兽了!耶!”】
【“““耶~!”””】
【所有孩子都笑着在太阳下举起自己的小手,庆祝着自己终于打倒了兔子版大怪兽哥斯拉,同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也打倒了未确认生命体第四号。】
……
【“唔哇~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有活力呢。”】
【十分钟后,在所有孩子们去上课时,被打倒在地而一直躺尸的“大怪兽哥斯拉”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无奈地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手拿下带在头上的兔耳朵头饰递给走向前来的人。】
【“mo~你都这么大了却还能跟孩子们玩得这么开心,我都差点以为你也是幼儿园的学生了。”】
【粉色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旋的女老师笑着拿过材木座手中的兔耳朵头饰。】
【“要不要考虑重新回到幼儿园来读书?学费可以给你减半哦~材·木·座同学?”】
【“你就别取笑我了,由比滨老师,世界上哪有我这么大的幼儿园复读生?”】
【材木座笑着挠了挠头,被称为由比滨的女老师脸上也露出温和的微笑,曲起的右手手背抵着嘴唇笑得非常淑女。】
【她胸前围裙上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若叶幼儿园·樱花班老师:由比滨结衣】
千叶县,总武高,侍奉部。
“唉!是我,我出场了耶~!”
由比滨结衣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的“自己”,顿时高兴地手舞足蹈,之前她可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视频中侍奉部的成员只出现了雪之下雪乃和材木座义辉两个人,一直都期待着能够见到自己出场的时候,而现在终于如愿了。
“没想到结衣你未来居然跑去当幼儿园老师了,而且长得好漂亮!”
三浦优美子有些惊叹的看着视频上身材面容都与现在相比差别极大,不仅成熟而且充满温婉柔和的人妻气质,对人妻控和年上控拥有恐怖杀伤力的由比滨结衣,不禁满脸的羡慕。
于此同时她也偷偷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叶山隼人,心中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自己和隼人会不会也能够出现在这个预知未来的视频中,如果会的话两人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和什么关系,是否能够修成正果呢?
“我,材木座同学,由——结衣同学,这样的话侍奉部的人就已经出场了三个,只剩下一个比企谷同学还没出场了。”
雪之下雪乃曲起自己左手大拇指后立起四根手指,每说一个名字就曲起一根手指,直到最后说到比企谷八幡的时候就只剩下从左右数起第三根手指没有放下。
“……雪之下,我很感谢你这次没有把我的名字念错,但你这跟手指是故意的吗?”
比企谷八幡看着雪之下雪乃故意立起的那一根做出国际友好手势的手指,死鱼眼抽搐了几下,有气无力地问道。
“是你的错觉哦,比企鹅同学。”
文静的黑长直少女轻轻将手机盖在自己双膝的书本上,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
面对她这句明显是故意叫错名字以暗示自己“对,我就是故意”的雪之下雪乃,感到莫名心累的比企谷八幡实在无力吐槽。
“不过……未来的我吗?”
想到接下来或许也能通过视频看到未来的自己,比企谷八幡内心在期待中莫名多了一丝紧张。
这并不奇怪,如果有一天你能够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样子的话,估计每个人都会像他一样感到矛盾无比,既想知道自己是否过上了自己期待的生活,又或者是在现实的压力下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未来的我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否实现了那家庭煮夫的梦想?或者是傍上某个富婆之后过上了衣食无忧不愁吃穿的一生呢?还是最终在现实的压力下成为了一个社畜?
每次一想到这些之前没有想到的事情,比企谷八幡的内心都感到忐忑不安,心脏跳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未来的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毕竟有材木座这么一个离谱的例子摆在眼前,因此比企谷八幡也不自觉地开始期待起来。
【“说实话,没想到材木座你现在会从国外回来,小雪三天前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由比滨结衣看着眼前与记忆中除了那熟悉的笑容之外几乎再也找不到半点相似之处的青年,陷入回忆的她有些感叹的说道。】
【“而且你真的变了好多,上次来的时候还有点胖,现在都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嘛~毕竟一直在外面冒险,有点变化挺正常的,如何!是不是变得充满了男子气概!?”】
【材木座满脸得意地比了一个炫二头肌的姿势,短袖下露出的皮肤仿佛反射着白色的光芒。】
【“……嗯,我觉得你更像是去整容了。”】
【由比滨结衣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发现自己皮肤还没有一个男人白的她挫败地低下自己的头,下巴埋入胸前围裙也遮挡不住的伟岸胸怀。】
【“喂喂喂,你们怎么一个又一个都是这么说的,我以前只是长得胖了点,难道本足利义辉将军长得就这么不像一个帅哥吗!?”】
【听到她这么说的材木座顿时垮下一张猫脸,一双死鱼眼不满地注视着由比滨结衣。】
【“噗呲!”】
【听到这个高中时常常听到的熟悉自称,由比滨结衣终于忍不住一手捂着嘴低声地笑了出来。】
【“果然,这样才像是材木座同学你呀,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那个时候我和小,小雪他们可是被你吓到了,以为你是什么入侵侍奉部的可疑人物,差点就叫保安把你拖走了呢。”】
【想起过去和材木座初次见面时闹出的乌龙,她的眼睛弯成了一双皎洁的月牙,笑得非常开心和温柔,但笑容中不知为何也隐藏着一丝落寞。】
【摇了摇头将内心的阴郁驱散,由比滨结衣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挑起别的话题。】
【“现在你还在坚持着那个成为作家的梦想吗?材木座。”】
【“当然了!本将军可是一直都在不懈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梦想,在完成梦想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你放心!”】
【材木座自豪地拍了拍胸膛,话语满含自信。】
【可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一秒钟之前得意忘形的自己脸上。】
【“……死?”】
【果不其然,他话语中的某个字直接触动了由比滨结衣的神经,只见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转而目光狐疑地看着眼前脸上笑容在话语出口后就凝固在脸上的材木座。】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不会死?”】
【“呃……那个……”】
【完蛋了!表情僵硬的材木座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虽然也是自己的好友,但她不是对自己的秘密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雪之下雪乃,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由比滨结衣。】
【“没,没什么,我只是口误了而已!请别在意!”】
【材木座讪笑着立刻想要进行补救,同时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转身迈步离开,但一只手直接搭在他的肩膀上,细嫩的五指逐一扣紧,像捕兽夹抓住猎物一样抓住了材木座。】
【熟悉他的由比滨结衣直接将他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脸色渐渐严肃的她一把伸手扣住想要转身的材木座肩膀,明明那只手素白而柔软无骨,但此刻的材木座感觉那只手坚硬得堪比拥有合气道九段造诣的雪之下雪乃,捏得他被强化过的肩膀都一阵发疼。】
【“材木座。”】
【由比滨结衣脸上此刻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接近面无表情,但是莫名的让材木座感到脊背发寒,他下意识地慌乱侧过头不敢直视眼前那双此刻清澈却让人感觉见不到底的双眸。】
【“其实我早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因为之前小雪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之后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留在东京,可是你以前在冒险回国之后通常呆的时间连一个星期都没有,然后就又立刻兴致勃勃地出发去世界各地旅行,这一次突然留这么久本来就让我感觉不太正常。”】
【“而且在我问小雪原因的时候就听出来了,她说的话非常遮遮掩掩,不是在掩饰就是在转移话题,从来不正面回答你这次滞留的原因,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一些隐私很正常,所以我就没有多问……”】
【“但是这次我不想再保持沉默了,你们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情很大,大到甚至能够让你和“死”这个字眼扯上关系,而且你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转移话题,说明这件事情很危险对吗?”】
【“我希望你诚实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这个……”】
【材木座仍旧有点犹豫,视线游移着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由比滨结衣有关于那些古朗基的事情,毕竟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危险,而且身为一个普通幼儿园教师的由比滨结衣也不可能对此做些什么,除了让她白白担心毫无用处。】
【尤其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更是让人感到难以置信,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未确认生命体第四号真身竟然是自己的好友,这种事情如果把对象换成材木座的话,就连自己都未必会相信。】
【就在这时,材木座感觉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掌更加的用力,指甲几乎要连同自己的衣服在内将皮肤表面一起刺破。】
【“材木座同学,看着我。”】
【由比滨结衣说出了最初两人再见时的称呼,但和当时调傥意味居多的语气不同,这一次充满了郑重,也充满了不容置疑。】
【“……”】
【材木座嘴巴张了张,但发现自己憋不出一个字的他只能叹息着抬起头,双眼直视着由比滨结衣和其发色一样的粉色双眸,其中隐含的情感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下面的波澜更加壮阔得令人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