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轻蔑地看了眼这几人,才缓缓道:“说来真是菩萨保佑啊,咱们的绸缎铺子在太师与丞相铺子的右边,而太师与丞相铺子的右边也是一个绸缎铺子,是那家的绸缎铺子烧了起来,连累了太师与丞相的铺子。”
江瑟瑟笑了笑,小嘴巴里吐出一句让江梦然吓得魂不附体的话来:“听说那家铺子是六皇子的铺子,要是是铺子自已烧了起来也就算了,要是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纵火烧的,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砰!”江梦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体抖了起来。
江瑟瑟与胡嬷嬷相视一笑,胡嬷嬷还唯恐天下不乱道:“小姐说的是,太后也勃然大怒,因为那间铺子是太后怜惜六皇子所以自己掏腰包给六皇子开的,里面好些缎子都是宫里的缎子,太后说了,这哪是烧个绸缎铺子啊,分明是烧了她的脸面啊,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这么生生的打她的脸。”
“呀,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打起了摆子来了”
江瑟瑟掩住了笑意,关切的扶住了江梦然。
江梦然只觉牙齿上下不停的打着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了。怔怔地看着江瑟瑟面如死灰。
钱氏与冯氏哪能看不出江梦然吓得魂不附体了,再联想江梦然与江瑟瑟之间的协议,还能不明白是江梦然指使人去烧了铺子?
一时间两人也是吓得魂不守舍,这烧了太后的铺子,要是查到了江家的头,会不会连累她们啊?
两人对望了一眼,急匆匆的拽着江卓然与江超然走了。
江梦然看着弟弟与弟妹们如避瘟疫般逃了开去,不禁苦涩一笑。
他看了眼江瑟瑟,正要说话时,管家急吼吼的跑了进来,对着江梦然耳语了几句。江梦然猛得站了起来,大叫道:“来人,更衣。”
江梦然急匆匆的走了,江瑟瑟微勾了勾唇,与胡嬷嬷一起往文昌阁而去。
夜,一片的寂瘳,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凉气,谁又能想到这样夜凉如水的夜中,刚才京城里的三家铺子烧得如火如荼呢?
江瑟瑟抬头看了看天色,笑:“今儿这风真是不错。没想到不但烧了绸缎铺子,还烧了尹相的百货店与太师的书店。”
胡嬷嬷笑道:“都亏小姐神机妙算,不但不费吹灰之力让二姨娘入了毂,还为二姨娘找了两个这么大的仇人。听说太师为了那家书店可是费了大力气了,不但放了许多的孤本,还放了好些张名贵的书画,其中还有开国先帝的笔墨呢,太师知道书店烧了后,连夜赶到皇宫里去哭闹了。”
江瑟瑟眯了眯眼:“太师门生满天下,向来是文人之首,只是太师这个十分的圆滑,明面上并不跟随哪个皇子,暗中却与周雅有些往来,这次他开这个书店,也不是为了挣钱,就是为了扬扬名气,以便为二皇子物色可用的人才,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能让这个书店开下去?既然不为我用,就不用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