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言最终还是没能从萧行昭口中得到有用的价值,原本还打算从黄锦哪儿探探口风得到个小道消息什么的,结果,不说黄锦,就是宋喜这个小跟班也是整日不见踪影。
而这边,绯荷带着教训了一路的解衣回到摄政王,自己就先去了安庆长公主和燕兴楼居住的长房请罪,没想到燕兴楼正好也在,听她将宫中发生的事情清楚明白的叙述了一遍之后,当即差人去将燕无双连带身边的丫头解衣一同压了过来。
“做什么做什么?!”燕无双大闹着挣扎,“爷睡的好好儿的,把爷拖起来作甚?诶,疼疼疼……疼!”
拖着他的人是燕兴楼的亲随,一向只听从燕兴楼的吩咐,无论燕无双怎么挣扎都没有松手的打算。
可惜燕无双那苦练多年也没长进的三脚猫的功夫,除了在被拖着的时候虚晃的踹了两脚,别的,什么作用也没发挥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啊!”
亲儿子一叫,永和大长公主这个做娘的马上受不了了,先是冲着燕兴楼大喊了句,忙不迭跑上去薅开侍卫的手,“耳朵都聋了吗?世子爷喊疼没听到啊,还不给本宫撒开手!”
燕四燕六互看一眼,低着头不敢松手。
燕兴楼心中一团火却不得不给老妻颜面,“松开。”
一声令下,燕四和燕六这才松开手退到了门口守着。
永和大长公主暂时没空计较两人对自己的态度,她忙着拉着儿子的手检查,瞧见手腕一圈红痕,眼泪珠子先落了下来。
“娘的儿诶,瞧瞧这两个莽汉给你伤的。”又招呼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世子爷拿药膏来!”
燕无双早就从解衣口中知道了宫中的事情,这时候瞧见他爹的脸色就知道他心头的怒火有多大。
他和萧行昭约定好了要相互遵守秘密,那么事实肯定是不能说的,所以,他便紧紧拽住了他娘这根救命稻草。
“疼,好疼啊母妃。”他拽着永和大长公主的衣袖,桃花眼泛红,“儿子的手腕儿都快被他们掐断了,可疼死儿子了。”
按照大魏的惯例,驸马是不能纳小妾的,可是真到燕兴楼这个位置,其实寻常驸马能够比拟的。
很多年前,永和大长公主就主动把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开了脸送了过去。有自己开了这个头之后,或送或买,到如今,这摄政王府的后院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了,那些庶出的东西也如雨后春笋似的,一茬接一茬儿的冒出来。
而她自己,从生了女儿伤了身子之后,就再也不能有孕。
燕无双,即是她唯一的儿子,更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是绝不会允许别人伤他分毫,更不会允许有人侵占属于她儿子的半分利益。
所以,当听到自己当做心肝宝贝的命根子一个劲儿的喊疼的时候,永和大长公主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对待燕兴楼就更加的不满了。
“王爷心中有气,就找给你气受的人去,在这儿折腾本宫的儿子做什么!”
这么多年,燕兴楼早就见惯了永和大长公主娇惯儿子的本事,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还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慈母多败儿!你这般纵着他迟早得闯大祸!”
“呵!”永和大长公主冷嗤,“本宫的儿子,在整个大魏横着走都行,就是闯了天大的祸也有本宫在,劳不得王爷费心!”
“你!”燕兴楼气的肝疼,丢下一句‘不可理喻’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正向永和大长公主撒娇卖痴的儿子,“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