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最后一日,缠绵病榻的淑妃娘娘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皇帝着礼部发丧,一切按照淑妃娘娘的遗愿一切从简。
从此之后,宫中少了一位淑妃娘娘,而蔚陵的唐家却多了一位擅长书画的女夫子,听说女夫子幽默风趣能言善谈,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女夫子颇有些河东狮的意思,以至于她那位沉默寡言却身手了得的夫君有些夫纲不振,只能够在家中拉扯孩子侍弄家务。
不过,想想也有些道理,毕竟一大家子都靠着女夫子教书育人赚钱养家,夫纲不振就夫纲不振吧……
当然这些不过是后话。
且说京都这边,淑妃娘娘的头七一过,朝臣们就开始齐齐上奏要求皇上早日立后,并一直上书要求皇上按照先皇后懿旨早日将朝阳郡主迎娶过门,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于是,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温可言莫名其妙的坐上了皇宫来的鸾轿,在一片浑浑噩噩中任由人摆弄,一直到被人压在喜床上而压着自己的人却不得其法时,浆糊似的脑子终于明白过来。
“皇帝大人,您好歹也是有过女人的人,你能不能专业些……”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都酸的冒泡。
“谁告诉你我有过女人了?”
皇帝大人从一堆雪白的绵软之中抬起潮红的脸,炙热的眼眸子死死盯着身下的那人,见她抿着红唇满目嫌弃的模样,忍不住趴在她肩头笑了出来。
温可言被他笑的脸一红,很是不自在:“起来,你重死了!”
“我不。”皇帝大人索性松了手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顺便在她白皙如玉的肩头咬了一口:“我早该发现了,这又软又香的怎么可能会是个真太监呢,真是太蠢了。”
温可言被他那句‘又软又香’惹得浑身滚烫,伸着手去推人:“我累了,睡觉。”
说着,翻了个身脸朝着床里裹着被子闭上了眼。
明明知道去计较那些过往也是无用,可是温可言就是觉得不舒服,一想到在此之前萧行昭有个别的女人她就觉得堵得慌。
“生气了?”
萧行昭看着过程粽子的人,菲薄的嘴角忍不住扬了扬,伸手连人带被直接揽进怀里,紧紧拥着:“傻瓜,没有别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温可言低着头不说话,摆明了是不相信的。
她打听过了,那天出事之前萧行昭在锦芙宫已经呆了一个半时辰,面对一个如花似玉还是嫁给自己的女人,她才不信什么都没发生。
萧行昭低头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忍不住越来越灿烂。
顺手将藏在枕头下的东西拿出来,顺势给她戴在脖颈上。
温可言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正好看到并蒂兰花的玉坠儿,心中酸涩更甚,泪珠子都快要涌出来。
“我和唐静婉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愿意将就她亦是心有所属,她提出的条件便是,愿意陪着朕演戏但事情结束之后便要送她出宫。”
低头与她额头相对,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子:“我不知何为情爱的时候便遇上了你,知道情爱的时候你已经在身边,如此,我如何还会去拥有别的女人?”
自此一句,温可言的泪珠子再也控制不住。
“这是做什么?不解释会哭解释完了还要哭?嗯?”
萧行昭无奈的吻着她,温可言终于破涕为笑:“你,你从前又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会……会……”
“我早就说过了啊,我要效仿前朝哀帝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那我要真是个太监怎么办?”
“就算真是个太监你也别想逃开,朕都想过了,你若真是个太监那朕就去宗室过继一个孩子过来,或者……或者直接将皇位给老二……”这个话题他不太愿意再说,“现在好了,咱们不用过继了,咱们自己生……”
言罢,便欺身压了过去。
锦被翻红浪,一夜嘤嘤娇啼……
历经数载纷争的朝堂终于回归了最后的清静,皇帝提出改革新上任的以唐弛为首的内阁大臣们经过一段冗长的商议之后,暂理除了新政的初步条款,很快便在全国推行开来,这些新政以绝对的倾向保护了底层老百姓的利益,成为有史以来推行最为顺畅且最为成功的一次变革,也因为这次新政改革为大魏接下来的数百年统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更为‘建安盛世’谱写了新的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