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松涛苑。
秦家的祖孙三代难得聚在了一处,却没有什么团员该有的喜气,一张脸反而阴沉不堪,就连秦不豫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显得异常的可怕。
秦家老二秦勉最先沉不住气,将手中的东西狠狠外身旁的矮几上一帅,怒道:“爹,你倒是看看,燕家的狗处处咬着咱们不放,今日又有三家铺子出了问题,要是在这么下去,恐怕那姓燕的就要到淮宁侯府门前拉屎了!”
秦勉心中有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不好听,只不过,话糙理却不糙,事实上就是那样。
秦宽扫了自家亲爹一眼,忙不迭拿出长兄的气度,皱眉道:“老二,你说什么胡话,没看见爹正在想办法吗。”
很可惜,秦勉并不卖自己大哥这个颜面,反而冷笑道:“大哥倒是想的轻松,这件事若不是大哥的岳家做事不地道,秦家现在能被人架在火上烤?!现在倒是说起了风凉话,怎么?那昌平伯府是你的岳家,你就连咱们秦家的根儿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秦勉一肚子火气,想到昌平伯府连累自己家就恨不得将那李书墨拉出来生吞活剥了。
前几日,燕无双那事闹出来的时候,虽然赵益第一时间让人去通知了燕兴楼,可最后闹出来方才发现是昌平伯府使的手段。
这件事明面上是赵益接受闹出来的,暗地里又是昌平伯府运作的,可是赵益是他爹的门生,那昌平伯府又是秦家的姻亲,左看右看这件事都和秦家脱不了干系,燕兴楼丢了这么大一个脸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饶了秦家。
这些日子,先是秦家名下的药铺闹出了假药,接下来又是几家酒楼吃出了死老鼠,珠宝铺子哄抬市价,甚是脸秦家的几个地下钱庄赌坊都因为打死人而赔了大笔的银子。
一桩桩一件件,虽然不能让秦家伤筋动骨,可是却犹如让人吞了苍蝇一般,恶心的不上不下。而且,因为接二连三的闹出问题,各家铺子的生意比起往常差了一不是一星半点,反观燕家名下的铺子一日好过一日,红火的令人眼馋。
秦家是秦勉在掌管着明里暗里的铺子,乃是秦家的财神爷,这些日子耗得是时间对秦勉来说,这些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让他不心疼不气恼。
秦宽被亲弟弟堵得不轻,撇撇嘴,到底没能够说出什么话来。
“爹!”秦勉急切的唤了一声,“您老倒是想想办法,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那颗都损失的是百花湖的银子,多一日可就少了不少银子啊。”
“行了,叽叽喳喳成个什么样子。”秦麓山垂着眼眸子,好半响方才扫了秦不豫一眼,问道:“凌恒,此事你怎么看?”
秦不豫一直安静的坐在一侧,直到这会儿秦麓山出声唤他,方才搁下手中把玩着茶碗。
“这件事,有些太过巧合了。”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秦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就是个啥子也知道太巧合了,可知道有什么用啊,你没查?老爷子没查?可是结果呢,还不都是一样,就是昌平伯府自己做的孽,到最后却全部落到了秦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