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苏莲生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了些不确定:“就是不知道这些对公公有没有用。”
温可言点头示意他说,“你说,且先听听。”
“公公吩咐奴婢去打听七八年前是否有人找过李家人,奴婢没有打听到,时间过去的太久又没能够找到李家人,很难打听到当年的事情。不过,那猎户老头儿到对奴婢说起了一件事。”
“他说,大约是年前冬腊月的时候,他也是去镇子上送野味。有一回,因为东西实在太多,临近年关镇子上的酒楼都十分的忙碌,所以,他送了货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方才那到银子。那天天太晚,再加上年底了身上又揣了不少银钱,所以他便决定在留宿一夜第二日再回去山上。”
“第二日一早,他便起身了,谁曾想竟还有比他起身的更早的,而且目标还是同他一个方向。他那个人话多,又都是一个方向走的,他便同人说起来瞎话,说着说着那两人便向他打听起人来了。”
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看着温可言,道:“公公可知这人找的是谁?”
“李大富?”想了想,温可言又改了口:“准确的说应该是当地的那户姓李的人家。”
苏莲生点了点头,“没错,这夫妻俩找的就是李家人,当日猎户老头因为急着赶将两口子送到李家门口便走了,后来他是从李家人口中打听到的。说是,这两人曾经受过李家那小儿子的恩惠,如今家中好过了想要过来回报恩人,听说,两口子走的时候还给人留下了两锭银子,足有五十两。”
五十两,对于那样的人家大概一辈子也未必能够挣到这个数。
“夫妻俩?”温可言嘴角一抿,追问道:“可知道他们是哪儿的人,多大年岁,李家那小子当年是怎么对他们有恩的?”
“那老头说两人看着挺年轻,约摸三十来岁的样子,女的生的寻常就是瘦的厉害,男的倒是壮实憨厚只可惜是个哑巴,至于当年的事情,李家人说不清楚,老头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苏莲生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公公,奴婢无用,什么东西都没能够查到。”
温可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抓住,可是越是去想那条线就越模糊,索性暂时将它抛开:“咱家原本就没有指望能够查到什么东西,你能够带回来这么多消息,咱们已经很满意了,更何况你还差点丢了性命。”
“奴婢无碍!”苏莲生带着几分欣喜:“公公是不是愿意将奴婢留下了?”
温可言嘴角微微牵了牵,叹了口气点了头:“过些日子咱家便将你调到内务府来。”
苏莲生瞬间大喜:“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他可没忘记他当初为什么答应温可言这件事的,原本以为自己将事情扮成这般模样他定然不会再用自己,没想到她竟然还能答应下来!
说完正事,温可言这才问起了苏莲生:“你怎地弄成这个模样进宫?”
他本就是宫中的人,就算不方便与她见面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躲藏到御膳房来才对。
说到这儿,苏莲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来也是奴婢的命不好,原本以为出了安庆府便安全了,谁曾想,奴婢竟然在京中遇上了当初在李家村抓住奴婢的人。”
“其实,奴婢回来京中已经许多日了,原本想着进宫便能够躲去这些麻烦,可是这些日子那些人一直在街上转悠,奴婢怕出去之后落在那些人的手中一直没敢动。可是,奴婢又怕这些事情公公你不知道,到时候派人寻找奴婢露出什么被人发现。奴婢知道宫中每日的采买时间,所以奴婢便买通了送菜的菜农,扮成他的伙计然后趁着人不注意藏进了菜笼子,这才回到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