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府燕家的大本营燕兴楼的祖籍,更是前世子燕无双如今外放的地方。
燕兴楼一听到‘淮阳’两个字就觉得脑门子疼,再看看燕大那张常年一成不变的脸都有些扭曲脑门子就更疼了。
燕巍是个有眼尖儿的人,燕兴楼不喜欢他去碰触一切有关燕无双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又自知之明的。
于是,作了个揖:“既然叔父和燕叔还有事要说,那侄儿就先行回去了。”
燕兴楼正在拆信,闻言,随口道:“再等等,尚还有些事情未说出清楚。”
如此,燕巍便不好再说什么,独自走到角落喝起了茶,那被茶水已经凉透了,可是他却觉得温度刚刚好,只有这样冰冷的温度,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有心跳的活人。
“孽障!这个孽障!”
燕兴楼突然大骂道,还将一掌将旁边的小几给拍成两半,手中的信被他捏成一团,额角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可见是气得不轻。
这样的情况燕巍是没办法装作没看见的,忙起身问道:“叔父出了何事?”
其实燕巍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事,只不过面上不动神色罢了。
“还能有什么事!”燕兴楼错着牙:“那个孽障竟然躲开了暗卫带着贴身的丫头跑了!”
“这如何可能?”燕巍故作一副大惊之状:“侄儿记得叔父是专门挑了燕字回的人特意去照顾世……公子的,他怎么可能从燕字回的人底下逃走呢?”
燕兴楼虽然没有对燕巍公开说过,但是那时候抽调了那么些燕字回的人想要刻意满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于燕巍知道这件事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愕和不悦。
“哼!还能有什么?”燕兴楼气的错牙,“还是那个孽子假借自己深陷困境引得燕字回的人去救,结果却设下圈套,让所有人皆中了埋伏,他却带着那解衣一块逃走了。”
燕巍听到这儿松了口气,劝慰道:“叔父,你应该赶到高兴才是。”
“嗯?”燕兴楼头顶都快冒烟:“就如今这样本王还应该高兴?难不成非要等到那孽子丢了性命本王方才能难过?”
虽然早就有准备,但突然听到燕兴楼这般说话,燕巍心口还是宛如针扎一般的难受。
看吧,但凡涉及到燕无双,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是错,都是别有企图。
人啊,怎么可以有这样偏的心呢?
“叔父,荣璋不是这一个意思。”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伤感:“荣璋的意思是,无论世子用的是什么样的方法,可他能够顺利摆脱燕字回的人,可见并未叔父所以为的那般顽劣不堪。同样,叔父应该高兴他身边尚且还带了一个解衣,而不是独自一人离开。”
解衣虽然是燕无双的丫头,可却是长公主花了不知道多少工夫找人亲自调教出来的,虽然身手比不上燕字回的人,但是保护燕无双一路无忧还切足够。
燕兴楼的脸色缓和了些,不过他却未将燕巍的伤感放在眼中,径自吩咐燕大:“马上加派人手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个孽子。”想了想,又将燕大叫回来吩咐了一句:“找到直接将人带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