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好。”陆虹笑着抬头,“我萃宝阁生意好,指不定是别人买来给他呢?”
“这根簪子,价钱可不会低吧。”指尖碰了碰上面镶着的宝石,苏贵妃将它扔在一旁。“账本总不会骗人,要不我们就找来看看,谁那个没皮没脸的私通太监?总不会是你身边的丫鬟吧?”
苏贵妃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气得失去理智的燕笙。她与小姐不同,本就身份低微,又没什么婚约,大不了就认下来。咬住唇,燕笙开口:“这是小姐赏给奴……”
“是我赏给他的!”急切到尖厉的话脱口而出,陆虹带着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狠狠瞪着燕笙。
燕笙被吓得噤声,她哪里知道,陆虹绝不会允许再出现一次丫鬟替她顶罪的事。
苏贵妃马上抓住话头,“是你赏给谁的?”
长呼一口气,陆虹看着一直跪倒在地的林德,“是我,赏给林德的。”
“陆虹!你怎能做出这种事!”苏贵妃明明高兴的嘴脸都藏不住了,却还是说着虚伪的话语。“上次你就和他滚在地上,本宫都以为是意外没有追究,现在怎么还私相授受呢?他可是个太监啊!”
“什么!原来她真的做过这种事?”苏贵妃话语一落,所有人都窃笑议论,对着陆虹指指点点。
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一直站在燕笙旁边的筱筱此时站了出来。“启禀娘娘,奴婢实在是替世子不值,有件事也不得不说!”
“筱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燕笙冲上前去,想把筱筱的嘴堵上。
“大胆!”苏贵妃立马示意身边的奴才,“本宫在这站着,轮得到你放肆!”
还没有碰到筱筱,燕笙就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太监拖走,手下使了力气,让她痛呼出声。
陆虹攥紧拳头,可还是什么都没做。
燕笙的惨叫让苏贵妃又愉悦几分,弯腰挑起筱筱的下巴,看来这就是陆蝶安排的人了。“说,今日本宫给你撑腰。”
“娘娘容禀,之前又一次,奴婢就撞见陆虹和燕笙主仆两人偷偷约男子见面。后来还说那是为了世子,约见的一个画师。可世子一时被迷惑,竟然相信了这一谎言!”
筱筱重重叩首,脸上全然一片悲愤。“不只是世子,国公府的大多数人都受她蛊惑。幸亏前两天世子终于恢复神智,不再搭理陆虹。今日又有娘娘主持公正,奴婢在才能说出真相。”
“筱筱!你胡说八道!你没有良心吗?”即便是被拖到了一边,听到这种话的燕笙还是极力反驳。
不悦地挥挥手,苏贵妃的大宫女心领神会。走到燕笙面前,高抬起手。
啪!
清脆的一声响起,燕笙素白的脸上迅速窜起一片通红。这一巴掌,也无疑打在了陆虹心中。可是元成还没有来,她现在的一切羞辱都只能受着。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了什么样的奴才。贵妃娘娘说话,也轮得到你插嘴?”冲燕笙啐了一口吐沫,那宫女回到了苏贵妃身边。
纵然痛得泪如雨下,燕笙还是死死咬着唇不甘示弱。
“陆虹,你看这事闹得。”苏贵妃轻移,“上次丢丑,本宫就好生劝过你了。如今你的簪子从这太监的怀里出来,婢女又要告你的状,可让本宫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