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皓！司空皓！”
“九峰第一荣耀！！”
屹立巅峰，俯瞰云烟，耳边听着从碑下传来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呼声，然而，司空皓却忍不住问自己。
这样子，真的算是……赢了吗？
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会输的画面，哪怕月无缺爆发出了先天道体的实力，惊艳一斩，也没有让他丝毫动摇。
但就是如此可怕且坚定的自信，却在刚才那一瞬，如烟般彻底消散得无影无踪。
“恭喜你。”回过神来时，司空皓略微一愣，月无缺此刻飞身而上，走到他面前，微笑着抱了一拳。
这一声祝贺，是认可，也是佩服，更是月无缺同样作为顶尖层次天骄，在司空皓面前最大的让步。
这一声祝贺，代表他承认了司空皓九峰第一的事实。
闻言，司空皓摇了摇头，看样子月无缺自身似乎都没发现方才的变故，这让他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此时此刻，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苦笑。
赢了吗？
赢了。
前提是不算上刚才降临的那股恐怖气机。
如此一来，哪怕月无缺的道体没有残缺，是完美的先天道体，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一丝可能会输。
沉默间，司空皓不禁又回忆起了内门战最后，月无缺向凌绝斩出的那一剑。
当时的月无缺，才筑基后期修为，然而斩出的一剑，却突破了化神大能的神通保护，在凌家家主的眼皮底下，将凌绝重伤，若换作当时的自己，就算借助张凡留下的杀阵，恐怕也难办到。
想到这里，司空皓抿了抿嘴，深深地看了月无缺一眼后，这才向着更高处的云海，招了招手。
“唳！”尖锐的鹤鸣响彻天际，云海瞬息被冲开，百丈黑影如流星般俯冲而至，司空皓轻轻一跃，落在了仙鹤的背上。
“走吧。”朝月无缺点了点头，下一刻，仙鹤带着司空皓，笔直掠下碑顶，前者也紧随其后，化作流光向碑下飞去。
待两人双脚都落在地面时，忽然，身后传来轰隆巨响，已经千疮百孔的荣耀碑，摇晃间，缓缓向地下沉降。
荣耀战，结束了。
“恭喜司空师兄斩获优胜！”从末峰队伍方向，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所有人都激动雀跃，人群前，面色犹有些苍白的李慕雪视线投注过来，目中露出崇拜的神采。
“嗯。”司空皓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偏过头去，看着同样陆续降临到场内的几位峰主，恭敬的行了一礼，最后才露出微笑，对一脸欣慰的末峰峰主点头道。
“幸不辱命。”
“好，很好！”自家弟子夺得荣耀战优胜，末峰峰主自然是很开心很激动，在见证了月无缺的实力后，其实他也不禁暗地里为司空皓捏了把汗，但所幸还是赢了，倒是三峰峰主这边……
“师尊……”月无缺走上前来，恭敬行了一礼，似乎有些歉疚。
“你做得很好了。”苏清笑着摆了摆手，司空皓的实力属实当得起这个第一，月无缺虽输，略有遗憾，但他倒也释怀。
“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