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天恒的判断，司徒东和他都不急于定夺，要看清一个人，需要时间。
身为警察，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对人对事都要保持站在一个中立的位置上，如此更有利判断的准确性。
此时，一家会所包房里。
会所的位置很幽静，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进出的客人都很低调，来这的客人不是明星就是要谈一些生意机密的人。
房间里的灯光以暖色为主，桌子上，赵向佳一个人坐在那，沉吟着。
闪烁的目光带着喜气。
门被轻轻敲响，赵向佳立即起身，开门，笑意涟涟。“苗警官，快请进。”
苗正乔严肃着脸，朝他微微点头，跨步而进。
落座。
赵向佳微笑看他：“给苗警官点了蓝山咖啡，不知道是否合适？”
苗正乔淡声说：“没关系。”
赵向佳笑着点头，看着他等他开口。
收到苗正乔的电话，赵向佳那叫一个惊诧，听说要约见，赵向佳就差没手舞足蹈。
在道上混这么久，赵向佳深知，苗正乔此次约他出来，并不是为了警方的事情。
一刹那间，赵向佳就意识到，他终于能够打进警方内部了。
果然，苗正乔淡淡看了他一会，说：“最近，警局上层对鲍里斯的事情很在意，不知赵先生是否能帮上忙？”
如果换做是以前，赵向佳一定以为，苗正乔是在审问他，但现在不一样。
赵向佳微笑：“苗警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定会全力配合。只是，鲍里斯的行踪我一直找不出来，不知苗警官是否有提示？”
苗正乔看了他半晌，说：“最近我对鲍里斯的行踪有点头绪，等我确认了，可能需要赵先生帮帮忙。”
赵向佳连连点头：“苗警官有什么指示尽管说。”
苗正乔眯眼睛打量他。
赵向佳笑了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和苗警官见面的事情。”
苗正乔点头：“很好。”说完站起身就走。
赵向佳没有喊住他，满意地看着他推门而走，心底乐开了花。
苗正乔这次约见赵向佳，为的就是表达他的态度，其余的事情得看以后的合作情况。
赵向佳深知，即使苗正乔要和他合作，防心也是极重的。要想和警察做密友，那是不可能的。赵向佳是贼，苗正乔是兵，即使苗正乔有黑化的迹象，但终究还是不能过于亲密的。苗正乔防着赵向佳，赵向佳也防着他。
而赵向佳想要的不过是警方情报，能得到就可以，别的他不在意。
赵向佳拿起桌面上的咖啡杯子，轻轻抿了口，眉睫都透着欢喜。
得琢磨一下怎么样将苗正乔的把柄拿住，以后他就不得不乖乖听话。
赵向佳想好了，不管苗正乔是否真的要黑化，但只要他愿意接近自己，赵向佳完全不愁设计不了他。
然而，赵向佳还是忍不住好奇，是什么原因导致苗正乔的转变呢？之前苗正乔可是油盐不进的。
这事，还是得好好查查。
***
第二天早上。
赵向佳办公室。
瞧见沉吟进门的赵向佳，何天恒狐疑：“老板，早上好。”
赵向佳抬起眼，笑：“嗯，早。”
打过招呼，两人各自落座，赵向佳拿着文件在看。
何天恒暗暗打量他，完全看出了赵向佳眼睛看文件脑子却在想别的事情。